007vs996

〔双温〕剧本杀3

温客行平复好心情,又去药铺抓了点儿药,这才踏上了前往镜湖山庄的路。

风吹在脸上温温和和的,还带着一股江南独有的幽香与湿气。处地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尽相同。

刚上这小破船时,他还有些“虎落平阳”似的唏嘘,怀念自己的画舫,如今看来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忽然,那从他还没登船就骂骂咧咧的老渔樵像是被唾沫噎住了一样,骂声停下了,弓着背,微偏着头,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一个方向。

温客行有些奇怪,便从船里微微探出个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老渔樵定定地瞅着两个岸边行路的人一一正是那酒楼上的灰衣男子和顾湘。老渔樵头发虽白,一双眼却目光如电似的,仔细看来,藏在一头乱发下的太阳穴还微微凸起,手掌粗大,筋骨虬结,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老头子身手不简单。

而作为拥有一世经验的人,温客行心里很清楚这些个人的底细,所以也没什么好奇。

渡人过河不过几个铜板,温客行向来大手大脚惯了,随手递了块碎银子,如若不是在这个世界资金不够,按理说他一般都是直接甩金珠来着。

那老渔樵吹胡子瞪眼的走了。温客行照着记忆中的路,慢慢来到了一座破庙前,将茅草铺开,寻了个落脚的地方坐下。

半夜的时候,不远处的一阵脚步声和人声传来,很快三个人出现在荒庙门口,一股子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温客行了然,终于来了。

那眼熟的老渔樵头上戴看斗笠,不知道有没有意识,整个人被个十四五的半大少年架着,那少年看来有些功夫底子,却也气力不济,气喘得像病牛一样,吃力地架着受伤的人,旁边跟着个下人打扮的老妇,怀里抱着个布包,踉踉跄跄地一路小跑。

成岭……温客行内心或怀念或感慨地叹了一声。

张成岭进庙门的一刻,像个受惊的小兽似的,小心翼翼地眼珠四处一扫,温客行人躺在佛像的阴影里,气息放得又极轻,少年一开始也没留神到他,低声对那老渔樵道:“李伯伯,咱们在这躲上一会吧,我瞧您的伤……”

他话还没说完,那就剩半条命的人便从少年身上挣脱出来,勉励站直了,双手对着温客行的方向抱拳道:“这位朋友…… ”

他这一抬头,话音登时顿住,“是你?”

“别废话了。”温客行站起身,走至他身边,顺手在浑身竖起警惕尖刺的张成岭头上揉了一把全当安抚。张成岭被他这一番动作搞得迷迷糊糊,温客行这边已经上手把起脉来了。

那老渔樵流出的血都带着诡异的紫色,嘴唇更是铁青,再一见温客行微微皱起了眉,张成岭又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渔樵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爷们儿,哪来那么多马尿?老…老子还没死透哪……”

一边的妇人也抹泪道:“李大爷,您若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少爷可指望谁去呀?”

这边哭还没哭完,只见温客行又在张成岭脑门上弹了一下,“行了,别急着哭丧了,我又没说不能治。”

这一下三个人的目光瞬间对准了他。温客行也不打算卖关子,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老渔樵,“解你这三更断肠散的。”随后伸手封住了他周身大穴,待他服了解药,便将手伸出渡内力过去助其疗伤。

温客行心里正盘算着万一自己突然掉链子了怎么办,毕竟他这经脉问题总是发作的不声不响根本没有预兆,但又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

正想着,庙门口便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人大步走进来,那黑衣人未曾蒙面,脸上有一块刀疤,见了这穷途末路的三个人,猫捉耗子似的歪嘴一乐:“好哇,你们跑得倒是远。”

温客行手上动作不停,淡淡的朝他撇过一眼,那一瞬间黑衣人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发冷,动弹不得。反倒是张成岭见他们这边还在疗伤,咬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剑,便像黑衣人扑过去:“我杀了你!”

那人很快反应过来,反掌一拍,正好拍在他小腹上,逗猫似的将他弹出一丈多远。

张成岭随后起身,灰头土脸的大叫一声,却丝毫不见害怕,又赤手扑上去。

黑衣人冷笑道:“小兔儿爷还要咬人不成?”

眼见黑衣人这就要痛下杀手,那老渔樵顿时慌了,挣扎着想起来,却被温客行一只手按了回去,刚想大骂就听到对方一声无奈的叹息,“傻孩子……”同时他也看到对方手中一颗石子作暗器状便要射出去。

突然一个少女娇滴滴地道:“好家伙,深更半夜的,竟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在荒郊野外欺负老妇弱子。”与此同时,那黑衣人面色一凛,方才站的地方钉上了一个莲花形的暗器。

温客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感觉差不多了,便留那老渔樵自行调息。自己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湘与黑衣人缠斗的身影,手中的小石子从未放下。

眼前那黑衣人耍阴招一根断箭朝顾湘下颚而去,温客行眸中杀气一闪,那小石子瞬间冲出,挡开箭矢后又势不可挡地直取黑衣人咽喉。眨眼间,那黑衣人便断了呼吸,此前他还认为自己此击必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

他这一手实在狠厉,顾湘也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不过她很快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我替你打一架,你替我打一架,刚好两不相欠。”

得了便宜还买乖的小丫头!温客行低头笑了笑。

一旁气息不稳的咳嗽声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在张成岭担忧的询问下,老渔樵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死不了,随后双手抱拳,“滴水之恩,当……当涌泉相报,你救我一命,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大可开口,我定……定赴汤蹈海在所不辞。”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样把自己憋了个大红脸,最后想到张玉森死前的模样,终是一咬牙,一边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掏出来,一边对温客行前言不搭后语地向外憋字。

他自己武功如何,自己自然是清楚的,如今虽说保住性命,这内伤却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治愈,怕是由自己护送,这孩子难免要折在路上。只是方才他死了尚好,还可以顺势来一个“临终托孤”,可自己又为人所救,再求着人家做这出力不讨好甚至极易送命的活儿便实属无赖了。

因此他半天没蹦出个整句,温客行看他也憋的辛苦,一把拽过张成岭胡诌道,“我看这孩子根骨奇佳,我一朋友尚未收徒,缺一传宗接代之人,我掐指一算,他们二人有一段师徒之缘,现下他人在南疆,不如这位老伯你将这孩子交给我照看,改日说不定还能了结此缘。”

他这一段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把现场几个人都弄得愣愣的。顾湘的眉毛奇怪的皱起,看向张成岭——根骨奇佳?

那老渔樵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但心里就是有种感觉,温客行不会害这孩子,因此连说三声好,然后火急火燎生怕他反悔似的拽了一下张成岭,“快跪下磕个头,以后你得听他的了。”

张成岭连忙照做,“张成岭谢过……”

“甄衍。”

“……甄公子。”

顾湘嘀咕了一句:“张成岭?好像有点耳熟。”随后她想起什么似的一愣,脱口道:“你是张玉森的儿子?”

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一点不带遮掩的,赤裸裸地表达了“张玉森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废物儿子”的疑惑。

张成岭显然是瞥见了她的表情,将头埋得更低了,一双手紧握成拳,缩在身体的两侧。

“咳。”温客行给顾湘递了个眼神,“小丫头少说两句。”

顾湘撇撇嘴,刚安静了一会儿便意识到什么似的,嘟嘟囔囔道,“本姑娘为什么要听你的?还有叫谁小丫头呢……”

温客行这边给了那老渔樵和老妇人一人一锭金元宝,好说歹说总算是让那老渔樵放心离开,承诺这张成岭啊他会护着。

张成岭也谢过这位义士方才的生死相护,目送他们出了破庙。

“喂,小子,那追你们的,是什么人啊?”顾湘不甚在意地问道。

张成岭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是吊死鬼薛方。”

“你说谁?”

看到顾湘一脸古怪,温客行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他不打一声招呼地突然出手,点了张成岭的睡穴,在顾湘疑惑的目光下,简单解释道,“他心力俱疲,需要休息。”

安置好张成岭后,温客行转过来问道,“今日酒楼上那位……兄台,没和你一起吗?”照理来说,这个世界的自己也应当在这破庙中,只是方才他留心探查了一番,确定这里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心下有些奇怪。

顾湘一怔,先是问道“你说我家主人?你问他干嘛,该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小姑娘一天天的别瞎想,我只是问问。”温客行笑道,“所以呢,你家主人也在这里吗?”

顾湘坐在香案上,两条腿碰不到地面,一荡一荡的,歪着头,看起来十分天真可爱,见问,眼皮微微垂下,耸耸肩膀:“会他老相好去了。”

“啊?”温客行这次是真真实实地将疑惑摆在了脸上。

顾湘皱皱鼻子,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看我做什么?他去睡男人,难不成让姑奶奶在窗外守着听响儿?”

咳咳咳……温客行觉得自己差点被唾沫给呛死,一时不知道是先震惊这小丫头出口暴言,还是惊讶换个世界自己连性连取向都变了!!









温温:垂死病中惊坐起,断袖竟是我自己!

今天又是书温没有露脸的一天。放心,从下一章开始,他们绝对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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